Let us fly!

张开双臂,拥抱明天。
希望在前,光明在前。
APH/SOT/全职高手
复键中
希望写出我心悦的故事,让我喜欢的他们爱得慢一点,长一点。

【米英】无题

我要给另外三个小姐姐表个白(比心)

We can fly!:

肆寂工作室第二次联文

*为什么题目是无题呢?因为每个人对没有明确标明内容的主题的上一段应该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所以接下来的东西就会不一样了。

第一部分
文/筱鱼@Let us fly! 

那是无边的,蔚蓝的,深邃的海洋。

「我在哪里?」
亚瑟从这样一个地方醒来时,心里只冒出这样一个疑问。
明明前一天晚上自己还好好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安然入睡(他甚至难得地把自己的睡衣扣子扣得一丝不苟),一夜无梦的睡眠质量也好得与平时无二,为什么再睁开眼会成了这样一副光景?
他张开嘴唇,声带摩擦着却无法发出声音,周围的海水仿佛是个巨大的黑洞,能把声音全吞噬进去似的。
这应该是梦吧。他无声地猜测,也不急于掐自己来确定一下这个看法,而是细细观察了起来。身体可以克服浮力浮在水中对他来说着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虽说可以满足他长期因为不会游泳而产生的对水的好奇心,但这种反常理的事情还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海水柔和地推进,慢慢涌动着,荡漾起一圈一圈边缘泛起银色微光的波纹。没有压强给皮肤带去的压迫,也没有因缺氧而带来的窒息,只有单纯的漂浮和漂浮。亚瑟不禁想起了许多书中描写的孤独的旅行者和吟游诗人,在人群中穿梭,让世界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一样,忘记了起点,也从不知道终点。这可不行!他用力挣扎了起来,水随着他的动作向上带出涟漪。可是这片海太深了,亚瑟也不知道自己要挣扎到什么程度才能探出海面。
啊……该死的。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索性安静了下来。无论是从之前的迹象还是谁它自己本身来看,这显然不是一般的海洋。没有浮游生物和一些植物,海水也清澈而蓝得彻底。如果有人有这样湛蓝的瞳色,那会是多漂亮多动人的一双眼睛啊。他瞪大自己祖母绿的眼睛胡思乱想。那样一个人的头发最好也是金色的,那样带着阳光的颜色一定会显得活泼而有生气,光看着都会感受到一股暖融融的气息从心底升腾而起。当然,他一定会很爱笑,像大男孩儿一样的笑颜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唉。亚瑟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在这个邪门的地方,别真的出现了一个什么切合自己想象的人才好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抬起右手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左胳膊,然后再次闭上眼,想要睡过去,脑子里却出现了他刚刚想象的那个人的脸。对方正在对他笑,嘴角咧得很开,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开朗模样。亚瑟微怔,把上下眼皮扣得更紧了些,只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个愚蠢的梦境。

第二部分 AV@去你妈的我不学了 
但他悲哀地发现,他似乎没法儿摆脱这该死的梦境。也没法将脑海里那个身影赶走。
亚瑟不由得烦躁起来,周围还是那么诡异,没有一丝声响,安静的叫人害怕。他根本无法入睡,思维像乱麻一样,很奇怪,海水并不是他想象的冰凉,反倒有些……温暖么?也好,不至于在水中冻死。
大概,是闹别扭的小精灵搞的恶作剧…想到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他的心情染上了几分愉快,好看的眼睛眯起慵懒地望着自己正上方碧蓝的海水,极为透彻的颜色,不知不觉,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张陌生却有些熟悉的脸,漂亮的眼睛。
那两汪海蓝里包含的,亚瑟觉得是海盐和柠檬糖的结合,非常干净的气息。他努力回想着这双眼睛的主人,也许在哪儿见过他?可亚瑟就是想不起来,他记性不算差,那么美的眼睛,肯定会令人难忘,那只是自己的想象吧。
他晃了晃头,试图把脑海里的残影赶走,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清醒过来,这儿的景色再合自己心意,并不代表他可以忍受无边的孤单和按下了静音键的世界。他缓缓合上眼,踏入梦的怀抱。
“hey,hello?能听见吗?”亚瑟还迷迷糊糊时,耳畔响起了一个声音,他突然像触了电般完全醒了,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依然和睡前一样,被海水托举着,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他现在浮在海面上,抬起头就是一片没被污染的天空。亚瑟惊讶地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现在能发出声音了。
亚瑟急切地寻找着刚才那个声音的来源,回眸一看,那头阳光般璀璨夺目的金发和湛蓝的眼睛,和自己脑海中的浮现的样子一模一样,眼前的人给亚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敢打保票,他绝对没有见过这个看起来刚刚成年的大男孩。
那人注意到亚瑟愣住了,单手非常自然地搭在亚瑟肩上,洋溢的热情和自来熟。亚瑟的脑子飞快转动,那人却先开了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而言之刚才看到你在海底就义不容辞地把你救起来了。不用感谢我,我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叫我阿尔弗雷德就好啦。”他说完,还对亚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顺势握了握亚瑟的手。
那人,啊不,阿尔弗雷德虽然讲的也是英语,却让亚瑟听着非常不舒服——那是哪个地方的口音?哦他开始想念起伦敦漂亮的英伦腔了。
“嗯…亚瑟·柯克兰,很高兴认识你。”亚瑟的反应让阿尔弗雷德有些不可思议。他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震惊:“em……你是英国人?”当得到亚瑟肯定的回答时,他好像和亚瑟讲话又好像自言自语般吐了吐舌头:“艾米莉说英国人都是死板的老古董,好像还真没什么错,啊对了,你去过美国吗?”
美国…亚瑟思索一番,长年生活在英国的阴雨中让他格外渴望阳光,闭上眼睛仿佛还能触碰到加利福尼亚海滩上的阳光,他回答道:“去过,加州的阳光很迷人。”
谈到自己的祖国,阿尔弗雷德开始喋喋不休地向亚瑟挨个州介绍过去。亚瑟只觉得阿尔弗雷德极具活力的声音在自己耳贯回荡。



第三部分 by短叹叽@荒外 


“……再说回加利福尼亚,那儿可真是个好地方,就是稍微有些老头子风气?啊当然了,大部分人并不在意这种小事……”
“停一停,”亚瑟·柯克兰终于主动出言终止了这段听起来就像是阿尔弗雷德个人脱口秀表演的谈话,“我想请问现在我们在哪儿?”
“我们?”
“我,和你。”
“啊哈,这可真算你问对了人,我们现在正呆在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地方——没有司康饼没有鱼派没有肉布丁!”
“噢……”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
“——即是说,你已经离开了那个一年有三百天在下雨的地方了!”
“我当然知道……在英国可见不到你这样的人。”
金发,蓝眼,语调夸张,说起话来就像是正在拍一部英雄电影——更准确地说是在英雄获得胜利的那一刻,这方方面面都能表现出一条——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美国人,和英国人截然不同,当然了,在英国,也很少见他现在身处的这种漂亮沙滩。
“抱歉……我能找个吹干衣服的地方吗?”
“当然,你这小身板大概是不能直接在沙滩上晒衣服的——啊哈,我刚才绝对没有想要让你这样做。”
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美国佬,亚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的绅士素养不允许他直接在脸上表达出这种不雅的情绪,更何况是在一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面前。
尽管他已经在梦里见过他很多次,他已经确信这个人就是他梦里出现过的那个,金色的太阳,蔚蓝的海和天空,一个英雄,一个……梦魇。
阿尔弗雷德带他进了一栋小木屋,木屋里的陈设和外部简单温暖的造型截然不同,现代化设备应有尽有,阿尔弗雷德甚至直接打开冰箱拎出了两杯奶昔——在亚瑟否定的眼神中放回去了一杯。
他吸着奶昔口齿不清地说了些什么,加上他本来就有些在亚瑟听来微妙的口音,已经有些像是外星语言了。
幸好他似乎并没有寄望于亚瑟能给他什么应答,而是在一堆杂物中翻箱倒柜,最终提起了一件夏威夷特色的花衬衫,那显然不是他自己的所有物,毕竟那衣服和阿尔弗雷德的体型相比起来太小了。
“这是去年我送给艾米丽——我的妹妹,的生日礼物,不过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就留在我这儿了,先给你穿吧,毕竟你也穿不上我的衣服。”
“……”
这可真是好极了,夏威夷风味花衬衫加一件大得裤腰拼命下降自身海拔的宽筒短裤,亚瑟想他再也不会想要尝试这种滋味了,虽然他从来也没有这样希望过。
尽管再怎么样大得过头的短裤也比美国特色短裙好得多。
他开始怀念自己的三件套西服和擦得油光发亮的平头皮鞋了,那些东西现在就像是伦敦的积雨云一样抓也抓不住,摸也摸不着,于是他只能用无望的眼神看着自己晾在外面的衬衫西裤,旁边还坐着一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更要命的是口音变扭甚至还含着吸管唇齿不清的美国人。
这真是太糟糕了,就算连续三块司康饼都掉进了俄国人的炮筒里也不会再比现在糟糕。
“咕噜咕噜……”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这个美国人现在终于喝完了他的奶昔。
“说起来……”美国人用蓝得发亮的眼睛看着他,硬生生让他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形容的话,也许就像是中途岛的饮水机吧。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亚瑟的心里终于确确实实地咯噔了一下,下一秒他的世界天旋地转,大把大把的流星飞驰而过,视野仿佛是一个正在被人疯狂摇晃的万花筒内部不断变化组合形状的彩色玻璃碎片一样。
这样的过程似乎持续了很久,直到阿尔弗雷德的话音彻底消失,连带着他掉在地上的空奶昔杯子也没了踪影的时候,亚瑟才艰难地从这个状态里脱离出来。
眼前仍旧有些雪花状的碎点,但这并不妨碍亚瑟对于他所处环境的认知——积雨云从窗帘的夹缝间缓慢地飘过去,室内潮湿的气息充满了亲近的意味——他现在正待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又做了个梦。
他又缓慢地,艰难地,躺回了床上。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在梦里,他这样想着,还有那件夏威夷特色花衬衫,以及大得可怕的宽筒短裤。
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第四部分 波粒@易 
他自梦中醒来。
每次做梦都是在探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森林里穿梭着的布鲁诺,拿着一把铁锹,在集中营的铁丝网下面挖一个洞,然后穿过铁丝网,变成和他们一样的、穿着条纹睡衣的男孩。
但那里不是集中营,没有穿条纹睡衣的男孩,但有一个眼睛发蓝的美国人,他似乎属于这里,却阐述不清楚这里。
他做了无数次类似的梦,它们轮回着,似乎只是为了不断提醒他。然而这毕竟只是工作记忆,梦醒之后,他的记忆里便只剩下闪回的片段。
今天醒来,他仍然想不清楚前因后果——他已经试着琢磨了无数遍,但仍然毫无头绪,于是他不住焦躁,黏湿的汗水浸透了衣衫,让他忍不住想要洗个澡。
他走入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
浴缸里的水渐渐满了,远处飘荡着似有似无的歌声:
"If you go away,on this summers day.
Then you might as well,take the sun away."
他抬脚进入浴缸,一屁股坐在里面。
水是熟悉的温热,没一会儿,他又睡着了——他甚至,自然而然地忘了自己还穿着睡袍。
他又做梦了。这次,仍然是在加利福尼亚一处不知名的海滩上,刺眼的阳光被水波裹挟着,掠过阿尔弗雷德的躯体。
“hey!”阿尔弗雷德元气十足地朝他打了个招呼,他浑身湿透,还抱着冲浪板,“和我走!”
照平常,他定是要仔细询问一番,但现在,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就那样跟上了对方。
他们来到了他梦过无数次的小木屋,阿尔弗雷德将冲浪板放下。
“你随便用,这里什么都有。”
然后他走出去,甚至没有关门,任由炽热的阳光晒进来。
或许他待会儿就回来了——亚瑟想着,坐在了小屋的椅子上,呆望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亚瑟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坐麻了,阿尔弗雷德才回来。他大概洗了澡,还换了衣服,整个人却不复之前的神采,变得有些颓丧。
“我感冒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上帝可能是要带我走了。”他翻动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包感冒胶囊,就着可乐喝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表现得有点反常,亚瑟只好接了一句:“谁叫你在沙滩上晒干衣服?”
“不过如果我死去就可以去见上帝了。”阿尔弗雷德自言自语。
“那也是个好归宿。”亚瑟尴尬地说。
“那也是,总比那个阿尔弗雷德好。”
亚瑟惊异地朝门外看去,却发现阿尔弗雷德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他自梦中惊醒,水仍然没有失去温热,睡袍湿答答地粘在浴缸边缘。这几天,似乎所有事情都不听他使唤。
他强迫自己换掉衣服,去厨房冲泡红茶。可他竟然烫伤了手指——这是他几十年以来的第一次。于是他不得不放下红茶,打开水管用凉水冲洗自己的手指。
几个小时后,他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诸事不顺。”
思忖良久,他划掉那句话,重新写道:“或许根本不是只是诸事不顺而已,违反常理的事情越来越多,我搞不清楚,到底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世界出了问题。”
“或许我只是因为最近压力过大而犯下蠢事、做古怪的梦,但我在迷失自己。上帝——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话,他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写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窗外风疏雨骤。他上了床,祈求能有一次无梦睡眠。
可是歌声却再度响起:
“But if you stay,
I'll make you a day like no day has been,
Or will be again. ”
他有些心烦意乱,找出放在床头柜里的耳塞和眼罩。
声音渐渐模糊不清。
“If you go away,
As I know you will,
You must tell the world to stop turning,
Until you return again.”
亚瑟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均匀。
“Can I tell you now,as you turn to go,
I'll be dying slowly until the next hello. ”
声音变得越来越尖细,似乎想穿透亚瑟的耳膜。
“But if you go, I won't cry,
Though the good is gone from the word goodbye.”
亚瑟没有醒。
声音变大许多,开始如同嘶吼。
“If you go away,
As I know you must,
There is nothing left in this world to trust,
Just an empty room, full of empty space,
Like the empty look, I see on your face,
And I'd been the shadow of your shadow,
If you might have kept me by your side. ”
……


日光明媚,亚瑟从床上醒来。
他睡了一个没有梦的觉,这么多年的第一次。他冲了一杯红茶——没有再烫到手。
那个声音也消失了。一切似乎都开始步入正轨。亚瑟去卫生间洗漱,却发现有水装了满满一浴池。
他有些沮丧,看来困扰他的东西仍旧存在,走近看,水里放着一摊堆得乱七八糟的纸。
仔细观察,原来浴池边上还写着一句话,字迹歪歪扭扭,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分辨出:
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麻烦你,你可以忘记我,但是请不要忘记你自己。

半晌,他才想起来这应该是他小时候的日记本。他常常在日记本里记录那些奇思妙想,可是后来他搬家数次,那个日记本也就不知所踪。
他捡起来其中的一张,努力辨认着模糊的字迹:
“昨天我在学校又被人欺负了,我多希望自己有个朋友。我放学之后去了学校旁边的教堂,烧了一支蜡烛,祈求上帝能给我派来一个朋友。
晚上睡觉,我果然迎来了一个朋友!他叫阿尔弗雷德,金发,有着讨厌的美式口音。他愿意和我交朋友,虽然他也觉得我的眉毛很丑,但是他说他喜欢我,愿意保护我。
赞美上帝。”
他不住饶有趣味地再捞出一张:
“阿尔弗雷德说他是小英雄,可是我觉得他就是笨蛋!他每天吃垃圾食品,我估计他的身体是被激素催熟的。我问他该怎么才能永远做我朋友,他说他是上帝派来的,只要我一直记得他,他就会一直在。
笨蛋!我永远记得你啊!”
他有些惶恐,一下子捞出了所有纸,匆匆扫了一遍:
“阿尔弗雷德说我是他的上帝,怎么可能呢?”
“我现在还会每天梦到阿尔,但是到了早晨就记不清他了,我是不是长大了。”
“糟糕,最近压力太大了,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阿尔了。如果真如他所说,我是他的上帝的话,是不是他快死了?”
亚瑟怔住了,他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天亚瑟上班迟到了,还因为工作走神被老板骂了一通,全办公室里的人见他衣冠不整便议论纷纷,都以为他是有了女朋友,或者前一天晚上进了红灯区。他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解释。下班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车,去了他小学附近的那座教堂,学着小学时那样,点燃了一支蜡烛,闭上眼。
“上帝保佑我,”他在心中默念道,“给我一个美梦吧。”



——End
*是一个开放式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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